睜開眼,按下作響不已的鬧鐘,下了床,腳踩在冰涼的木板上,緩慢的邁向浴室的方向。

  加入Scepter 4之後,作息逐漸變得規律。

  穿上一致的服裝、做著不變的事情、喊著相同的口號,人生就這樣子如同晝夜一般周而復始直到靈魂散滅,或許可以被稱上是空洞吧,這樣的人生。

  戴上眼鏡,他看著鏡子裡得自己,忍不住咧嘴笑了笑。

  靈魂什麼的,早在錯開身的那一剎那已經千瘡百孔。

  

  「早安,伏見君。」

  「早安,室長。」將明明應該是要昨天就送來的資料遞在對方桌上,「這是上次的事件報告。」

  「謝謝。」

  「不會。」微微躬身後,伏見走了出去。

  剛剛桌面上的另外一份資料,他是刻意忽略掉的,那是針對咲舞羅的報告,由隊上其他人所寫的。

  他其實知道的,他們室長宗像禮司對於咲舞羅這個團體,總是帶著「真是困擾呢」的表情去聽別人的報告,然後雷聲大雨聲小的處理完後將事情擺放到一邊。
  
  他也是知道的,偶爾會聽到宗像禮司打電話給某一個人,然後在他或其他人進去的時候才會以一句「那就這樣了,再見」結束掉通話。

  他們是如此相似又相異的身分,卻可以保持著彷彿遙遠卻又看似親密的關係。

  不諱言,很羨慕,卻也很討厭。
  
  看著街角監視器螢幕,一抹熟悉的身影晃了過去,他不自覺得將畫面調到眼前,看著男子在追著什麼人一樣,滑著滑板就這樣往前進。

  因為速度很快,導致監視器沒有辦法即時的跟上。

  不過罷了,他今天有看到對方,知道對方還好好的活在這世界上,就好了。

  「伏見,你的畫面停留太久了。」在冷冷的女聲提醒中,他嘖了一聲,讓不小心被發現的螢幕調整回本來的模樣,然後切換了另外一個場景,假裝自己正在認真上班。

  假裝自己很好。

  假裝自己看見對方一眼就很好。

  假裝自己不會再去思索對方相關的事情。

  みさき。他啟唇,無聲的複誦著這樣的詞彙,直到不自覺停下為止。

  他已經假裝自己很好很久了,假裝自己沒有對方還可以活著。然而逐漸的才清楚明白,一切都是他的自以為,沒有那個人,生活再怎麼規律和美好都少了一些動力。

  麻木的起床、上班、寫報告、用餐、回家、睡覺,一陳不變。

  吐出一口氣,開始調查著前幾日發生的縱火爆炸案件。有目擊者指出縱火的人露出的手臂上有一個刺青,還聽說跟吠舞羅的刺青頗像的,原本聽著前面還沒什麼動力的伏見猿比古,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才有調查的想法。

  犯人到底是不是吠舞羅的人,伏見猿比古才沒有興趣,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情,或許另外一個團體也會開始調查,這才是行動的主要原因。

  中午過後,秋山冰杜在網路上查到了犯人的犯罪宣言,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立刻整隊前往現場。

  在現場待命著,比起眼前的倉庫和行蹤不名的犯人,他更想看到其他的追查者。

  身為王的那個男人不一定會到現場,但會前來調查或者是處理事情的那個人一定會過來,那個人的熱血和性格他是知道的,應該是說再清楚也不過。

  「距離預告時間還有十分鐘,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或東西嗎?」耳機傳來聲音,現場指揮的是淡島世理,過沒多久也傳來了其他團員回報沒有的聲音。

  「繼續找尋,有任何事情立刻回報。」

  「是!」

  忍不住將車上的指揮交給另外一個人,伏見猿比古下了車,沒有頭緒的四處張望著。

  沒有看到其他人呢。有些無聊的準備回到車上時,卻看見一個陌生的人影從另外一座倉庫出來,快步向前,看到對方閃身進了旁邊的倉庫

  跟了進去,卻沒有看到什麼人。

  想著應該不是自己看花眼,原本轉身想要離開時,身後卻傳來什麼開始燃燒的聲音。

  「居然是Scepter 4,真是太不湊巧了。」

  回頭,看著一名穿著黑色無袖背心的男人,他的身後是逐漸燃燒起來的畫面。

  「你就是犯人吧。」抓了抓頭,「也太早就被我碰到了。」

  「你在嘀咕下去,小心小命不保。」男人衝向前,揮了一拳,伏見猿比古一個閃身,退了幾步拉開距離。

  百般無聊的閃躲著對方的攻擊,「聽說你身上有個刺青?」

  「哼、這可是加入的象徵。」炫耀性的晃了晃手臂,伏見猿比古卻在下一秒大笑。

  「原來是用假的在騙人而已。」

  「你怎麼會知道……呃!」還在意外的同時,臉被揍了一拳,男人向後退了好幾步。下一秒昏厥在地,伏見猿比古抓著對方的腳拖曳著,無視著越來越大的火勢,往外走去。

  居然撲空了,真是不爽。

  走到外頭,卻發現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影。

  「み--さ--き--」剛剛冷靜的面具龜裂了一角,「他已經被我抓到了呢。」

  「臭猴子!」八田美咲大步向前,看著還是失去意識的男人,「這混帳居然敢打著我們的名義到處騙人!」

  「可惜喔,他的刺青是假的。」忍不住咧嘴笑了,「是說你在這裡好像不太妥當呢,み--さ--き--」

  「你管我!還有不要叫我的名字!」

  看著在一旁很困擾的鎌本力夫,哼哼的笑了兩聲,「今天不能跟你打上一架呢,乖乖回去吧,み--さ--き--」

  「你!」

  「我們還是先離開吧,八田哥。」

  看著離去時還是忿忿不平的八田美咲,他總覺得有些地方有些癢、有些難耐,例如舊傷口、例如內心、例如藏在細胞裡的所有衝動。

  雖然還是被訓斥了一下不應該單獨行動,回去還得寫報告,但伏見猿比古卻是沒有露出任何反感,只是沉默的跟著其他團員回去。

  無奈的坐在電腦前面,將報告寫一寫,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,將報告交到室長的桌上後便離開了。

  他也不好打擾多人家,畢竟每個人下班之後的生活也是多采多姿的。




  回到家,脫下自己的制服,進到浴室裡頭,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忍不住抓了抓那塊皮膚。

  那個犯人問為什麼知道他身上的刺青是假的。是,伏見猿比古仔細看過那個刺青,是和吠舞羅的相差沒有太多,遠看真的會認錯。

  若是每天都可以見到的東西,再怎樣細微的差別,都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。

  那日的燒焦味,彷彿還在鼻腔之中。

  熱水淋在身上,在身上抹著肥皂,想起今天見到了八田美咲,伏見猿比古彎了彎嘴角,還是那樣的激動,真的是……吸引人啊。

  不自覺下半身的器官漸漸充血而起,伏見猿比古握著,上下滑動著。

  「嗯……」鼻腔發出共鳴,熱水依然淋在身上,向下流動著也帶著動作獨有的水聲。

  撫摸著前端,想像著是那雙手正握著,或許那個人會一臉脹紅,緊緊閉著雙眼,帶著不好意思和一絲不情願動作著。

  光是想到那畫面,又漲大了幾分。

  他閉上眼睛,加快了上下滑動的速度,下腹收縮著,然後射出一陣又一陣的體液,隨著源源不絕流出的熱水沖刷進排水孔。

  「美咲……」滿足嘆出一口氣,這是他第幾次想著那個人去排解這種感覺了呢,數也數不清的次數,那樣到達高潮後卻又異常空虛的感覺。

  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滿足呢?

  忍不住的笑出聲,聲音迴盪在狹小的浴室裡頭。

  很可惜呢,他是這樣的貪心。

  洗澡出來後看到時針已經指向十的位置了,邊擦著頭髮邊打開電視,然後看見新聞上面報導關於今天的事件,面無表情的看完後頭髮差不多也已經擦乾。

  自從從那處搬出來之後,他就沒有吹頭髮的習慣了。

  因為之前當他擦到差不多的時候,總會有人拿著吹風機然後惡聲惡氣的說「幹嘛不吹頭髮!到時候會頭痛!」然後繞到後面,幫他吹頭髮。

  雖然口氣上是這樣子,然而動作卻是相當輕柔的用手指梳開他的髮。
  
  關上電視,躺在床上,當初買下的是單人床,現下一個人躺在床上還是會有些孤單。

  離開到現在不也都這樣過來,也應該要習慣了。

  應該。

  應該要做的跟現實做到的,總是差了很大的差距。

  強迫自己闔上眼睛不要再去想那個人了,因為越是去想,就越是可以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不同,那個人曾經是那樣的唾手可及,到現在卻是遠在天邊。

  他只能強耐住心底的那股騷動,然後離開。

  這樣就好了。
  
  或許什麼都不知道,才是一種福吧。



----TBC

後言:
  這是CWT33預備要拔刀(?)的同人本的試閱~
  所有興趣請可以幫這邊填寫一下調查單→http://0rz.tw/hLbh5
  感激不盡~

     末村芝 2013/1/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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