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哲也,這個給你。」

  「謝謝。」被放到掌心上的是一條項鍊,墜飾是一個古銅色的鳥籠,裡頭空蕩蕩的,隨著拿起的動作而微微晃動著。

  「跟我在一起時,戴上。」從襯衫裡頭拉出一條相同是古銅色的鍊子,墜飾是一把鑰匙。

  「是的。」將項鍊掛在自己身上,小小的鳥籠就垂在胸口前。

  一隻白淨的手撩起,「沒有鑰匙也是可以離開,但你不能沒有它。」

  就像黑子哲也的愛被關在裡頭,雖然可以自主離開,但他還是不能沒有那把鑰匙──也就是赤司征十郎。

  那人的愛,是那樣的霸道,絲毫不說道理。

  而他所選擇的反應只是看著對方身上的鑰匙造型的項鍊,沉默的點點頭。



  在全中賽後,黑子遞出退社單時,坐在自己座位上的赤司沒有多說一句話便收下。

  隨後清脆的一聲響起,放在桌上的是一條項鍊,也是赤司原本應該掛在身上的那條項鍊。

  「再見了,黑子。」

  黑子默默收起,一句再見也沒有說的離開了。



  蹲在大樹底下,他將兩條項鍊裝在一個小小的鐵盒當中,然後放進挖好的泥土洞裡頭。

  「沒有什麼關係是不會結束的,永遠不會離開的,大概只有屍體吧。」腦海想起當時赤司說過的話,那時他還在看一本有關戀屍癖的書籍,黑子回想起來也只有露出淡淡的苦笑而已。

  所以他是知道的,退出籃球隊的動作也意味著,他們之間的交集,已經結束了。

  跪在泥土地上,用指尖觸摸著盒子的外殼,彷彿帶著溫柔的去觸摸著這冰冷的、裝載著一切逝去的方形物體。

  他也這樣結束自己就好了,如果可以這樣停止呼吸、結束心跳。

  被荒唐的想法弄得不由自主笑了笑,沒有任何謊言的淚水卻莫名落下,然後立刻被泥土所吸收。

  赤司後來冷峻的作風他也聽說到了,那人彷彿就從那天開始就不會再露出笑容。

  黑子明瞭他終究是無法救贖他們之間的愛,所以他也只能無力的見證著他們死亡,最終親手埋葬了他的愛情、封起了他與赤司的一切。


  ──他們都扼殺了在心底的最柔軟的那一塊,也親手屠殺了屬於自己的愛情,溫柔而平靜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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